来的伦理与技术方面的阻碍。
看似能两全其美,实际操作过程中会遇到什么问题,谁也不知道。
没有试验基础,只有纸面数据,徐渺演算了一遍又一遍,仍然不能放心。
薛春月却很想得开:“如果任何事笃定100%成功才去做,科学就不会诞生,技术就不会突破,我们现在还和其他动物一起,在荒野中茹毛饮血。”
她是一名能够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:“我相信这已经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最优解,放手去做吧,我能看得出,你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孩子,不必因为顾忌我的安全,就畏手畏脚不敢行动。”
身为中学教师的她,看不到20的徐渺就像看自己的学生。
之前她那么沉默寡言,徐渺还以为她没有教师的职业病,现在看到她透着鼓励的眼神,徐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高中老师,她应该感到庆幸,她想,这个世界不可能找到比薛春月更好的老师了,她不是在帮薛春月,而是在帮她自己。
帮她自己建立起记忆中的学校,那属于回不去的故乡。
“那我们一起进行一次尝试。”没有再犹豫,再反复测算种种潜在风险,徐渺退出了演算软件,翻出通讯录,联系左砚辞。
她需要左医生的协助,盗取人造人流水线上遗弃的“劣等品”。
……
收到徐渺消息时,左砚辞正在外城区的诊所内,研究电子脑。
身为内科医生的他,为了给工人们提供医疗帮助,已经自学过创伤治疗、义体改造相关的外科手术。
现在他又在自学神经外科。
徐建龙与徐嘉恩均死于电子脑爆炸,令他对这种产品的安全性感到担忧。
他始终记得,徐渺的电子脑耦合度极高,无法摘除,危险程度恐怕要更大。
看到徐渺要一具“劣等品”,他怔了怔,眼前浮现出46楼的人造人流水线。
压下胸口涌起的作呕反胃感,他回消息道:[找一个我值班的晚上,在‘劣等品’投入销毁前,把身体偷运出来,将她的意识代替原本要下载进去的数据,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。
医院不会清点‘劣等品’的数量,毕竟这些人造人,生产之初就是待割的野草,那些被绞碎的血肉,通过再加工的方式重新化为原材料,肯定会有一定的损耗。
徐渺没有客气:[那你什么时候值班?
看了看这个月的排班表,左砚辞皱了下眉,之前他给傅医生代班太多,最近都没有排他的班。
他正想着怎么找个合理的借口,帮别人值一天班,终端又收到了傅医生消息。
[我明天有个约会,可以帮我代一天班吗?回头请你吃饭。
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,左砚辞喝了口水,回道:[好的。
[谢了兄弟!]傅医生兴奋回,[你放心,年底家族聚会,我不会忘了你的。
他以为左砚辞对他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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