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外的红灯。他面容冷峻，拨通了荀庭助理的电话。那边还没开口，他的声音已经传了过去：“告诉荀庭，如果一个小时以内他没有赶到医院，他不会再有和易家人打交道的机会，包括我妹妹。”

　　宋延坐到急救室外的椅子上，疲惫地倚到墙边。

　　很久没见易渺，他也避免再去想易渺的事，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。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几张照片，呼吸一滞，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有向易溯开口。

　　易溯在急救室和病房外等了两个小时左右，易渺被推出来时已经接近中午。齐妍接到消息赶过来以后，偷偷抹了一会儿眼泪，直到医生准许探视，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
　　“齐主任，她的情况怎么样？”宋延见人出来，连忙上前询问。本来今天是主任休班，他因为要盯一个特殊病人，值完夜班刚脱白大褂就被宋延一个电话叫了回来。

　　“没什么大碍，恶心和呕吐是孕期的常见反应，但是病人这几天休息情况应该很不好。太激烈的情绪波动对孕妇有时候也是致命的，”乔主任摘下口罩，看向一边的易溯，“孕中期出现出血的确很危险，有流产的风险，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她按时吃药，好好休息。”

　　易溯点头，道过谢以后就进了病房。易渺刚刚醒过来，她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，在确认没事以后抬头去看。易溯手里夹着烟，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她。

　　病房里很安静，易渺不知为何有点想躲闪他的目光。她张了张嘴，喉咙有些干哑，从被子里悄悄伸出一只手来：“他呢？”

　　易溯不说话，将她扶起来，将桌边倒好的热水端给她。易渺动了动唇，捧着水杯喝了一口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
　　她的失落都写在了脸上，易溯手中的力道快把烟给掐断了。他已经极力忍耐，但胸口的钝痛和烦躁让他一时冷笑了一声。他将午餐放到桌子上，向后退了一步，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
　　在控制不住说出一些可能会让她不开心的话之前，他得离开这个病房。

　　易渺脑中一片混乱，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几张照片，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。她已经记不起那张照片具体的内容，却对那一片模糊的血红印象深刻。她想了几秒，又有想吐的冲动。

　　赵煊堂说，那是荀庭做的。

　　那张掉出来的资料里，说荀庭不止杀过一个人。那是一行很简单的汉字，她却像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。她认为荀庭至少不会做到那种地步——他不是会主动伤害别人的人。

　　齐妍在外面目送宋延和易溯下了楼，他们看起来有话要谈。她从包里拿出易渺的手机，跑进来想和易渺说几句话，却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。她轻轻把手机放到易渺枕边，又慢慢退了出去。

　　本该第一时间赶到的人没有来，她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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