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永远都被背上那根无形的鞭子催促着向前不断奔走,却无力反抗。
因为,无论是现在的险儿也好,还是以前的小二爷、地儿、武昇、袁伟也好,他们都是我的兄弟,而且他们也的确是真心真意的为我好。
只不过,这个好,是从他们自己看世界的角度出发。
有些时候,他们让我感到无所循形,我一直努力压抑克制着自己的某些阴暗面,却在他们的步步紧逼之下,逐渐显露出来,让我不得不去面对那个我根本就不想面对的自己。
但我却又不能怪他们,他们是我的兄弟,而且是我最好的兄弟。
在这样的压力当中,唯一可以留给我的选择,只有屈服。
极度复杂的心态之下,我低下了一直与险儿对视的目光,耳边却传来了险儿淡淡的最后一句说话:不管你怎么选择,只要我不死,我就站你一边!
自从那次看球赛时的对话之后开始,我和险儿之间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气氛里面。
我不怪他,更谈不上恨他,就是觉得有些不开心,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,敏感到略带点神经质的不开心。
现在回想起来,这种不开心也许是因为我的懦弱和嫉妒。
险儿说出来的话,他的某些想法,其实就是我一直不敢面对也不想去面对的一部分自己,在毫无防备之下,他却把这个隐藏的东西血淋淋剥开送到了我的眼前。
让我无地自容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承认,他是对的。
所以,我嫉妒,我嫉妒他活得比我洒脱,比我自在,我给予了自己太多的束缚,却又一直无法解开。也许,当时的我就已经意识到,穷尽自己这一辈子,可能都活不到险儿那样随性不羁,不为外界万物所动的境界中来。
于是,这样的感觉和想法让我在后来的一些天里面对险儿总是不冷不热,爱理不理。
他没有和我计较这么多,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我,或者说是包容我。
这也使得我在日后的后悔与愧疚感,越发加深了百倍。
就在那次谈话之后不久,我们终于再次得到了家里传过来的消息,电话是地儿打过来的。
我可以回家了!
一两个月的时间,让我们归家情节越来越浓的同时,也慢慢抚平了那疯狂一晚所遗留下的许多痕迹。
人们开始慢慢忘却那晚的血腥,坊间的各种谈论也不再像刚开始一样铺天盖地,喧嚣尘上。
在廖老大、樊主任等朋友的活动下,除了胡玮之外,小二爷和地儿几个都出来了;三哥那边的人除了团宝与阿标之外,也基本上出来了。
人们虽然还没有遗忘到了无痕迹的地步,但是在相关人士的大力斡旋之下,大事已经化小。
而我,这个窝在武汉万松园华都宾馆某个小小房间的流子,也终于得到消息,可以回家了。
兄弟、江湖、金钱、大哥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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