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看物理会痛苦,让一个学物理的看诗歌也痛苦,但他至少去看了莎士比亚,体会到了她把自己打扮成油画的暗示。
她感觉到自己被当成艺术品欣赏了,虽然欣赏她的是个强盗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她眨了一下眼睛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拿破仑·波拿巴又问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再问了一次。
“先说好,你不能嘲笑我。”
他点头。
“光线!光线!别执着角度。”她学着上次在圣卢克宫指挥那个画师时的样子说。
他一下就懂了“你又想玩了?”
“你想看那幅画?除了蒙娜丽莎。”她说道“我讨厌那个女人。”
“我能问问为什么?”
“她吸引了你的视线,你现在还把她挂在卧室里吗?”
他叹了口气,看起来心情很不好。
“出事了?”乔治安娜问道。
上一次也是在茶话会时利昂忽然出现,所有陪客都走了,这一次他是把客人给赶走了。
“教皇的特使被绑架了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“是不是你丈夫干的?”
她惊讶地张大了嘴。
“还有刚才那个小子,你一直盯着他看干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约瑟夫跟我说的,你也是个不守规矩的女人吗?”
她想了一下,忽然明白了过来。
“我喜欢死了的诗人。”她拍着他的手背说“我不会和其他女孩一样,因为一首情诗就忘乎所以的。”
“他长得也不英俊,你为什么盯着他?”他契而不舍地问。
“你先说你不生气。”
他忍耐了一下,瘪着嘴点头。
“华兹华斯先生长得像西弗勒斯。”
那个承诺不生气的科西嘉人立刻火大得站了起来。
“如果男人心里的旗帜不轻易动摇让你尊重,那么女人不嫌贫爱富,是不是也该得到你的尊重?”乔治安娜大胆地说“你没有因为变得伟大而抛弃约瑟芬,我也不能因为有更好的选择抛弃西弗勒斯。”
“就算你说我赢了我还是不高兴,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?”
她想起了约瑟夫,想起了圣经里的故事,雅格用计谋夺去了以扫的长子权。她原本以为长子权没什么大不了的,世袭制崩坏后长子权也取消了,次子、私生子也可以有继承父亲一部分遗产的权力。
如果她先遇到了拿破仑,而不是西弗勒斯会怎么样?
可能她会和那些没眼光的女人一样对他视而不见。
千里马常有,伯乐不常有,她并不是个伯乐,说不定刚才的那些年轻人里也有个未来的大人物呢。
“我觉得我是个好人。”乔治安娜说“我不想继续堕落下去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吗?”他反问。
“你哥哥看起来人不错。”
“能不能别说这个话题了?”他近乎哀求地说。
“你想聊什么?”
他愣住了。
“我可以扮作肖像画,你看着我就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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