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跑就一直跑到了太阳下山,实际上如果直接回家,这个时候已经到家了,但是宁波路上这么一折腾,此时他还在离家西侧七八里外的地方,而这个地方,是他从南边跑过来的,所以他不能拐向,只能继续往错误的方向跑。
前半程路,因为一直紧张地跑着,宁波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,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到了后半程,双腿反而没什么感觉了,甚至有点轻飘飘的。
天色昏暗的时候,宁波到了一条河边,看着潺潺的河水,他把心一横,除了鞋子外,把所有衣物全脱了,拿在手里,跳进了冰凉的河水中。这水不深,也就及腰而已,宁波用力地搓洗着全身每一处地方,也搓洗着衣物,他心想,万一那仙人会什么仙术,是闻味道的呢?
洗完后又顺流游了很远,宁波这才疲惫不已地上岸,拧了拧衣物,也不管湿不湿了,直接穿上,朝东北而去。只要走到海边,到时候从海滩处往南走回村,就是成功,因为海滩是留不下脚印的,海水一刷就没了,这就是宁波的全部主意。
这个时候,两个时辰已经足足的了,宁波忍不住经常回头看那甲冠山方向,心中确实害怕。
……
东岭村,一户渔民家中。
“小波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?”宁波的母亲此刻坐立不安,在饭桌前走来走去,那桌子上,已经有三个用过饭的碗,她没有心思去洗,宁波的饭还在锅里,这么晚了,估计已经凉了。
宁浪坐在角落的木凳上,正在用梭子修补渔网,他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,说道:
“弟弟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,娘,要不我出去找一下他吧?”
“不用了,”说话的是一旁坐着的宁海:“你找能去哪里找,他这两年都是一个人出去的。再等一会吧,如果还不回来,我去找,沿大路上去问问。”
谁知,宁海的话音刚落,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,宁波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外。
宁波原以为,这次太晚回家,一定少不了一顿打,岂料他娘是直接跑过来抱他,疼惜地给他擦干,换衣服,并且去热饭,他爹则板着脸说今天以后不要再乱跑了,明早渔网就该修好了,明天跟他出海去。
而衣物丢了一件,身上也弄湿了的理由,宁波就说是在河边脱衣服想洗澡时滑倒了,上衣飘走了,他们听了倒也没再多问。
其实那件上衣,早已残破不能再穿了,宁波随手扔到大海里了。
穿着干爽的衣服,吃着热喷喷的饭菜,回想起刚才一路上身体的冰冷和心中的孤独慌乱,宁波流泪了,但是并没有让家人看到,他的手其实在下山的过程中,也划出了不少小伤,当然,也没有让家人看到。
夜里,下起了雷雨。
宁波最喜欢在雷雨夜里,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,计算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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